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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31 青年日報 Arts 藝文

電子報好讀版

無獨有偶《怪奇馬戲團》by K

從前有一個小朋友叫小皮,她最喜歡奔跑。她不知道什麼是"恐懼",所以他決定跑去找"恐懼"。他一直跑一直跑。然後,她碰到一雙大手,大手輕輕的摸她。她以為這種暖洋洋、快樂從心裡溢出來的感覺就是"恐懼"。大手帶她回家、眷養她,她再也不能到處跑了。可是她很期待每天每天的"恐懼"。 有一天,她不小心跑出籠子了,大手狠狠得打她並說:「我很愛你,你為什麼不聽話!」「原來這種辣辣痛痛的感覺是愛啊!」小皮想:「我......也好愛你。」 一天,小皮又跑出籠子了她很怕又被大手"愛"。所以她又開始奔跑.....。. 這齣戲以上面這段故事為基礎,加上一個怪奇馬戲團和被遺棄的六種動物,來說寵物與飼主的關係。 一開始,主人離開後每一個動物都在爭論,自己才是主人心中的最愛。蛇、老虎、豬、狗、鳥、駱駝,每一隻都在等待。等主人說:「你好乖喔!我最愛你了喔!」 他們等著、盼著再度被主人稱讚、再度被主人關注,即使只是鳥的學舌也能使他們在等待中重新激起希望。 印象很深刻由張綿綿飾演的豬,她其實不喜歡帶上紅鼻子。但是主人跟她說:「你帶上紅鼻子看起來好可愛喔~~!」為了讓主人開心即使帶著紅鼻子很癢很不舒服,她還是帶著。然後挨餓忍耐、挨餓死亡。臨死前豬對狗說:「你一直很努力做一件事,但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的成語是什麼啊? 你一直說謊一直說,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的成語是什麼啊?」呆呆憨厚、盡忠職守的狗說:「我很抱歉。」 一直到最後,狗還在努力的跟被拋棄利用的想法掙扎:努力的相信主人會回來的: 努力的執行主人交代的事。 我覺得身為飼主(我本身也是)好像常常會把愛很輕易的許諾給寵物;把我們認為好的強加給寵物,其實只是要滿足我們自己。又好像親子之間的關係。從小到大我們聽過多少,我這樣是為你好、這樣子你以後才會成功。而成功的定義,卻似乎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 今晚的怪奇馬戲團給我一種痠痠痛痛的感覺。一樣實力堅強的設計跟演員們。尤其特別喜歡演員用手電筒照裝有水的塑膠袋,光透過袋子投映在演員的臉上、地上,畫面真的很美。覺得一定要推薦大家進劇場看看,感受一下美的人事物。 是說我今年看了兩齣討論這種圈養關係的戲,<野良犬之家>以及這齣<怪奇馬戲團> 有意思的是我在這兩齣戲裡,都有感覺到一種扭曲、悲

《無獨有偶》15周年紀念製作《怪奇馬戲團》-這是一個充滿遺棄、被遺棄的世界

《怪奇馬戲團》有夠奇幻、有夠古怪,它有馬戲團之名,有馬戲團的外殼,卻根本不是馬戲團,它其實是充滿寓言警示的人生。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推出的這齣15周年紀念製作,在舞台上搭了一座馬戲團帳篷,裡頭藏的卻是迷宮,迷宮似的劇情、迷宮似的角色變換、迷宮似的道具應用,迷宮似的時空跳躍,讓觀戲充滿了尋找的樂趣。 「故事主題扣在『依賴』這件事。」編導之一的王宏元說:「後台的人依賴名伶到來才能演出,動物依賴主人才能生存,裡面有做很多人跟人、人跟政府的依賴關係,每一個人都各自代表社會的某一警訊。」 「這次還多做了一個人跟能源的依賴關係。」他說:「人類極度依賴能源,有一天如果能源沒有了,人類會無法生存。」 與其說這是個馬戲團,不如說它是個《遺棄世界》,這裡的角色都是各種被遺棄的人、動物、物品,「這次用了很多去宜蘭淨灘撿來的垃圾當素材。」王宏元說:「所以,偶的風格就不是做出一隻隻獨立的偶,而是以工業廢材變化而成,例如水管(蛇)、枕頭(豬)。」這些東西並不見得是壞了、不能用了才被丢棄,而是沒用了、用不到了,才被當作廢物丢棄,「就像戲裡的動物被棄置在馬戲團一樣,有利用價值的才用它,沒有利用價值的就是垃圾。」 這齣戲用了6個演員,很特別的是剛好有兩個音樂劇演員,有兩個劇場演員,有兩個偶戲演員,王宏元說:「不是刻意找的,剛好形成這種劇場圈的小跨界結合。」於是,音樂劇演員跟劇場演員都要學操偶,偶戲演員要學演戲及唱歌。 操偶這件事是要學很久才能掌握一些基本訣竅的,但這些演員只有兩個月時間,「一開始質地差很多,非操偶師操的偶比較死板,有時不小心頭就歪掉了。」王宏元說:「被困在操偶這件事上滿久的。」但在兩個偶戲演員協助下,漸漸也能操出有模有樣的偶來。 原文轉載自 夯仔外ㄟ人愛看戲

宏大的命題 無獨有偶《怪奇馬戲班》

沒有看過王宏元堪稱發想源頭的「小情歌劇2」,沒有做功課,帶著放空的心情進劇場,甚至沒有詳閱節目單,唯一吸收過的資訊只有飽含奇幻色彩的宣傳照,搭配詞藻華麗的文案,給人一種瑰麗的想像。 沒想到整齣戲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應該說,全劇捨棄了人們印象中馬戲班的歡樂氣息。劇作家丟給觀眾一個更巨大的命題,卻用比較隱晦的手法呈現。當角色們的獸性顯露,漸漸超過擬人化的界線,觀眾席有媽媽帶著幼子離場(這不是兒童劇,不建議12歲以下觀眾。)看似可愛的,其實不那麼天真可愛;外表高傲的,其實渴望撫慰;有的順著慾望走,有的無視場面的混亂,保持一貫的步伐。有的抱著虛幻的忠誠心,試圖安撫超過能力所及的失控。 以馬戲班的故事為引子描寫人與動物之間的關係,實則探討政治與社會的重大命題縮影。事後細細玩味,會發現許多巧思在其中。在以廢棄物妝點而成的舞台上,隨著資源一點點耗盡,殘酷的現狀赤裸裸地浮現。 散場後,看到觀眾說「好像看不太懂,但是卻有一些感覺…」 是啊,這齣戲討論的,是正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 黃丞渝擅於處理這種妖異氣息,加上王宏元的細膩小趣味,與王希文的音樂,撞擊出獨特的火花。偶的造型設計跳脫既往的印象,與肢體結合,比較像是裝備的感覺,看著看著彷彿漸漸成為演員身體的一部分,能感受到演員們為了將偶化為自己的血肉,下了十足的苦工。 演員部分,末路小花的老夥伴林曉函、張棉棉默契絕佳,故事尾盤的對手戲令人屏息。林曉函經歷「游泳池(沒水)」的洗禮,帶著更強勁的能量席捲而來,實在精彩(愛狗人士大概會看到哭出來吧。)林玟圻與羅香菱的好歌聲也讓人印象深刻。 真要說比較不喜歡的部分,大概是中盤的節奏略嫌遲緩。面對一個已知的事實反覆提醒,看著看著逐漸感到不耐。或許是要呈現角色們的崩潰,無奈與無助,但好想衝下去把他們各打20大板。 整體而言蠻喜歡這齣戲的,推薦大家去觀賞,這是一齣值得花時間咀嚼反芻的戲。 原文轉載自 PTT Drama 版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 怪奇馬戲班 by StevenYao

地點: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 時間:10/30星期四 這是一部充滿奇幻特別的舞台劇,沒有時空背景,角色也沒有名字.全部是用動物代表. 舞台在正中央,觀眾可以選擇坐在左邊,右邊或前面觀看,打破一般傳統看戲的方式.   故事內容很特別,如果沒有看完,你真的不知道在演什麼,從一開始一群動物聽著其中一個動物講小皮的故事,接著在不同的段落你都會不斷的聽到小皮的故事的片段,最後自己在合併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故事內容也充滿了很多寓意,融合了一些時事環境跟議題以及現代人的思考方式.   半人半偶的演出非常不容易,每一位演員詮釋的動物都非常的有特色,恰如其分.   每一個角色的偶都做的非常精緻,我很喜歡,可惜沒有開放參觀. 演員在操作偶的部份,非常精彩,由其是最後一段,我個人非常喜歡,獅子敘述小皮的故事,四位演員利用一些不同的道具,呈現動物在奔跑的感覺很棒,讓我想起一部百老匯有一部舞台劇也是幾個演員在操作戰馬的感覺,非常的棒.   總之這是一部結合聲光效果,歌舞,操偶充滿現代動物寓意的一部舞台劇,看完會有一點小沉重,有興趣的可以參考一下. 原文轉載自 藝文票券折扣網

20141030 人間福報 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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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之《怪奇馬戲班》觀後感

這是一齣初看很平凡,看完之後會被它的魔力深深吸引地一部黑色喜劇。 劇名:無獨有偶十五週年紀念製作《怪奇馬戲班》 演出: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 時間:2014/10/30(四) 19:30 地點: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台北市中山南路21-1號) 戲開演的前五十分鐘裡,當時我覺得這是給小孩看的兒童戲,劇情有點...坦率點講就是不知所云、邏輯詭異,此刻理智的我覺得這劇情很無聊,而且我正擔心著這樣子叫我回家怎麼寫心得(默),而情感上的我卻察覺到有一個小小的觸動,心中的某一個地方被揪住了,很清晰的發現自己雖然看不懂劇情,卻覺得這齣戲有種魔力在,緊緊抓著我的情感部分,讓我糾結著。基於好奇,也非常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於是我很認真的把它看完。 這是一個看似有兩個主線在走卻又實在相交的故事。一開始我其實不太懂,兩個主線的關聯,所以前面五十分鐘我才會覺得無趣,認為這是一齣小朋友看的鬧劇,但是透過幾位很厲害的演員強烈的肢體與聲音,我感受到了濃厚的情感在裡面。像是演老虎的林玟圻(C2),渾厚的嗓音,哼唱的雖是簡單的曲調,卻有種穿透人心的魄力,演起老虎來有趣又不失威嚴;演蛇的羅香菱聲音清透姿態柔媚,把蛇的兇、狠、柔美等,表現的淋漓盡致;演豬的張棉棉大概是戲理台詞最多的一位,原本我還疑惑著這角色的話怎麼這麼多,而且盡是些無意義、很無聊的哏,但透過她的肢體與聲音起伏的表現,她把豬的可愛,一直強烈的不安全感表現的很無形,卻又深植人心。一開始我著實沒明白字面上的意思,我只感受到有很深的情感埋在裡面,直到當動物們開始吶喊,開始尖叫,開始重複「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這句充滿控制欲望的台詞,我的眼淚開始潰堤,而我的腦袋浮現【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等字樣,我才明白。 我是回到家才看節目單的。(下圖翻拍自此戲節目單)。建議這戲先看節目單再看戲較好,省卻像我花了這麼久時間去弄清劇情(笑)。 詳見原文網址 編劇非常的棒,透過簡單的故事劇情,討論大眾化議題,深入淺出的方式,讓大眾引起共鳴,又直指人心。而結局一開始我其實不明白,為什麼要連結到發放碘片,後來才意識到,這是呼應開始,關於「需要與依賴」及甚麼是「愛與被愛」。(註:碘片曾被認為是用來預防及對抗輻射,被廣泛討論及出現不當使用。) 戲裡面的小豬,很愛問一個問題,「有一句成語是形容一個人努力了很久很久,最後卻功虧一簣,

無人知曉的怪奇馬戲,我落落長的說。

文/張棉棉 某次整排結束,想說大家好辛苦,我來幫大家收一下偶好了,拿起典典的偶離地不到0.5公分又默默放下去,然後想,好險我不是典典。 他總是高高舉在頭上的偶實在太重了。從此看見他高低不一的肩膀都在心裡立正敬禮。 我的超偶(操偶)偶像鵬鵬,生病生了一個夏天沒聽過他說累,總是第一時間替大家把東西準備好,即使只穿襪子都可以清楚聽見他重重的蹄聲,表演細膩的程度是我心中的男林小。 從小情歌版的馬戲伙伴C2跟香菱,一樣跟我都是第一次面對不熟悉的偶。香菱腦中隨時塞滿一萬個為什麼,但總是可以用樂觀積極的善良的心一一迎刃而解,看她一次次脫皮,生出一隻溫暖柔軟的蛇。 被小餅譽為為舞台而生的C2,小情歌一開始到現在一路看他不選簡單討好的路走,汗流浹背從身體裡把角色實實在在的生出來,渾然天成是他用只做不說的努力換來的。 還有最愛林小,垂下眉頭用傷心的表情睡著的林小。我希望我有超能力到她夢裡跟她說,她永遠是最好的,好還有更好,被她真心對待的角色在某個時空因此幸福的活著。 我希望我有超能力在他們睡著的時候治癒他們的僵硬歪斜身體;到王元的夢裡跟他說不要擔心,會很好的,讓你受累了,謝謝你。 然後用我的超能力,守護小餅一夜好眠、送她一個美夢,關於夜空中一顆最亮的星球。 10/30~11/2 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我們在這裡,痴痴的等著你。 http://goo.gl/uYHxXp

2014/10/13【 中國時報】為戲偶找個家 穀倉變藝術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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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異境的冷酷寓言—無獨有偶十五週年紀念製作《怪奇馬戲班》

 文/詹傑 藍白色的塑膠帆布,隨意搭蓋在矗立木條上,台上三三兩兩、或坐或臥的伶人演員,意興闌珊地置身在一地廢棄物中,靜靜等待戲碼開演。待燈光暗去,演員旋即換上服裝,在晦暗不明的幽光中,你彷彿看到他們套換上動物軀體,變形似地,身體腫脹、彎曲、蜷縮,恍若攝影藝術家吳天章的陰翳美學真實再現,引領觀眾就此踏入一個人畜曖昧難辨的異境世界。 成團邁入堂堂第十五個年頭,無獨有偶推出年度大戲《怪奇馬戲班》,以破敗的台灣野台戲風格,搭配前衛物件劇場,娓娓講述一則末日時刻的殘酷寓言,不僅由藝術總監鄭嘉音擔綱偶戲導演、長年合作夥伴梁夢涵專責戲偶設計,更找來了一群能歌善舞的好演員,在兩位新銳導演王宏元、黃丞渝,以及近年活躍於電影圈的音樂創作者王希文,通力合作下,打造出這個荒誕又戲謔的狂想故事。 怪奇馬戲班,真實世界的隱晦縮影 在主人已然逃離的馬戲班後台,遭離棄的動物們究竟懷揣何種心思,靜靜等待那位永遠不會再出現的摯愛?《怪奇馬戲班》別開生面地,將動物賦予人的七情六慾,讓牠們在窄仄空間內,飢餓、害怕、憤怒、恐懼,甚至不斷重溫與主人所共有的美好回憶,相互攻訐、忌妒、心事重重,卻又動彈不得。面對外頭惘惘然的巨大災害威脅,牠們游移在人獸之間,喧騰狂歡,繼而一點點地偏斜、崩壞,最終彼此吞噬,回歸牠們最初且尚存的獸性,令人想起日本攝影師太田康介,在福島核災過後的荒涼街上,用鏡頭速寫那群倉皇四顧的家畜,沉默闃黑大眼,飽含無法說出的話語。 《怪奇馬戲班》的故事徐徐開展,始終圍繞”主人會不會回來”這一大哉問,讓被留下的動物們都感到焦躁不已。牠們想嘗試脫逃,卻被豢養得失去方向和勇氣,只能繼續無助等待,直到死亡造訪。身兼編導二職的王宏元,將脫胎自「小‧情歌劇」系列的故事加以延伸轉化,塑造出拼命安撫大家的狗經理、默默勞動的檢場羊駝、鎮日抱怨的過氣歌姬蟒蛇、樂天撒嬌的小丑胖豬、毫無主見的學舌鳥、暴躁易怒的老虎等角色。當牠們各自鮮明的性格和行止,隨著故事展延,鬧成一團時,卻令觀眾心裡浮現出異樣熟悉感,彷彿在劇場之外的現實世界,抑或隔海遙望的香港街頭,皆可悄然捕捉。 故事裡另一條精彩支線,細密而銳利地敘說著寵物小皮,如何在與飼主互動中,建構起自己小小認知。喜愛放肆奔跑的牠,對於飼主一邊痛責打罵,一邊卻同時說著 ” 我愛你 ” 感到無比疑惑。小皮小小的腦袋單純想著

2014〈偶在穀倉玩〉偶戲體驗營推薦文

感謝觀眾前來體驗並用心推薦,網誌連結如下: 【藝文】"偶"遇在古老的穀倉裡—宜蘭利澤國際偶戲藝術村

無獨有偶《怪奇馬戲班》觀後雜筆

無獨有偶您好: 參加了貴團穀倉開放日,再去看怪奇馬戲班後,心裏澎湃不已,速速寫下心裏悸動想回饋。 心得感想如附件,希望讓各位知道你們的戲在某個觀眾心中引起的震盪。 祝團運昌隆。 宜蘭縣民林肯輝 《怪奇馬戲班》是部好戲,卻是不好看的戲,這裡的「不好看」無關好或不好,而是不容易,尤其對一個外行人而言。 不容易看,可能肇因於太小看這個劇團了。一直以為無獨有偶是像紙風車、如果等兒童劇團,不同的只是表演的主角是「偶」。帶著這個預期心理看戲的結果就是被狠狠揍一拳。原本只想坐旋轉木馬,怎料得被送上雲霄飛車,怪不得天旋地轉,不知所以。 這不是偶劇嗎 ? 偶呢 ? 前半小時感覺不到偶的存在,直到後來才發現這次的偶太前衛了,無偶勝有偶,偶已和演員合為一體,人是偶的一部份,偶是人體的延伸。將具象的偶抽象化,利齒代表老虎, ( 不是掛在頭上而是掛在手臂,操控利齒同時可以展現二頭肌 ) 、狗頭只留右半邊,水管幻化為蛇,豬身有三個鼻子,踢踏舞鞋對應馬蹄 … 與傳統擬真的偶大異其趣,頗有中國戲曲中兩支大旗就能代表一輛轎子的簡約智慧。而且,隨著每個角色原始獸性慢慢浮現,動物的意像開始蓋過「人」,偶也愈來愈具體而明顯,這些改變是有漸層的,偶,是個有機體。 也因為如此,本劇演員的功能就不只是操偶,更重要是演員本身的表演能力。這幾位主要演員的基本功了得,能演能唱,蛇和老虎歌聲令人絕倒,幾個歌舞片段及吟唱證明都是有「三兩三」的硬底子演員。豬的詮釋方式與造型設計搭配得天衣無縫,一開始的天真無邪到後來露出三個豬鼻子的畸形肉體而至歇斯底里的嘶叫,成功到讓人 … 作嘔。 學舌鳥代替從未出現的重要角色 -- 貝瑪發聲。但畢竟他不是貝瑪,只能學她講話,毫無意義也不知其意義地不斷複製貝瑪說過的話 -- 甚至有時還會前後倒置,造成牛頭不對馬嘴的詭異笑點。儘管如此,這此話仍然像咒語一樣影響著每一個人。貝瑪是至高的權力象徵,人人圍繞著他,視她為依歸。編導高明,讓這個關鍵角色從來沒出現過,觀眾間接從其他動物的話語編織對貝瑪的想像。身為貝瑪的替身,鳥一直站在高處看著下面每隻動物,就算眾人吵得口沫橫飛、頭破血流,它永遠保持一貫優雅的音調講著重複而支離的話,鳥的聲音在全劇中帶來一種衝突感,就像現代樂中總有一兩個不合諧的音階。 另外,狗百分百順從善於等待的人

2014 十月號 第262期 PAR 表演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