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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2月, 2010的文章

最美的時刻-鄒欣寧評論

腦內殘酷劇場 最美的時刻 http://blog.roodo.com/ifictee/archives/14824565.html 《最美的時刻》在2009年首演前,我曾到無獨有偶劇團看過一次整排,演出當天卻陰錯陽差錯過了。2007年已看過原著,當時甚至還採訪過作者明夏,不過(相較於前陣子受《挪威的森林》電影版地深深打擊)這點並無礙於我看這場演出。 在描述這次觀看演出的經驗前,我想先回顧2009年的整排印象。向來喜歡在排練場看戲,即使看一般排練過程時有如掏金,因為失敗的嚐試和蒙昧經常發生,卻仍十分好看,比起進劇場的工整完善,瑣碎的光點在場上躍動,彼德.布魯克等人說的,活生生的戲,在排練場上經常上演。就算進入整排階段,演員與觀眾間近距離的親密,看不見的流動有如海浪洶湧。那是劇場裡最美的時刻。 那回看戲就有這樣的感覺。魏雋展這幾年成為炙手可熱的劇場演員,關鍵在於他創造了一種「我正在說故事給你聽」的表演風格,BABOO形容為說書人,我則是第一次看他在《巷子裡的女人》獨角戲時,不斷聯想到漫畫《千面女郎》譚寶蓮某次獨角演出女海盜的段落。 我正在說故事給你聽。親密感與當下分外分明的存在感同時建立。後來幾次和魏雋展長談,慢慢了解他之所以發展出這樣特質的原因,這裡暫且不提,然而,我以為那是他作為演員最吸引人的特質--在演員他和觀眾你之間,一條隱密的鋼索繫住彼此,他說你聽,他演你看,加上那呼吸調息行動靜止......細微的、看來十分自然的節奏,於是這裡明明是空闊的場所,你卻覺得有一密友在你面前娓娓道來那有些不堪的、他試圖從中汲取某些人生反省卻未必真能的,「我的經驗」。 然後作為聆聽和觀看的人,我忘我了,消失了。我被代入了。沒有「我」這個主題存在,你覺得,作為一個觀眾,你好像也是眼前這人投射出的腦中印象。或者他是我? 之所以叨叨絮 絮這番意見,是因我必須說,魏雋展這種「天賦異稟」的表演風格,在排練場或小劇場空間極具魅力和能量,然而這次到了台大鹿鳴堂,卻不那麼犀利而具穿透力。 曾文通設計的舞台,是一高起的白色立方框架,那種清冷、理性的設計,非常好看。我為之驚豔的同時,想起德意志劇院(Deutsch Theater)演出現代版《米蒂亞》(Medea)的場景,同樣也是高起的立方體,但《米蒂亞》是一個實體,內部設計成一個寫實的、生活水平略低於中產階級的

觀眾評論-閹割焦慮男子的告白:論無獨有偶《最美的時刻》演出

閹割焦慮男子的告白:論無獨有偶《最美的時刻》演出 http://a09201988.pixnet.net/blog/post/27974615 魏雋展所扮演的代筆作家以一段來自廁所的獨白開始這場告白儀式。在此,廁所象徵著一個人的潛意識出入口,也可以說是前意識(pre-conscious)的領域。所有我們最痛恨的、最害怕的、最汙穢的賤斥物,都將被沖入更深層的心裏去。而代筆作家在生命中因憂鬱而吞噬入心靈內的客體「們」,也在這個小小的場域中出出入入。 男主角與人偶之間的互動,既可以視為劇場內透過人偶來作角色替換的象徵手法(意即透過與人偶的對話,重返當時情境),也可視為代筆作家內心分裂自我的具體展現(意即所有與人偶的互動其實都只是他的內心投射)。若以後者解讀,不但可與廁所/潛意識的隱喻相連結,更可發現在每一次的訪問、每一次的代筆寫作、每一次的再現他人生命之後,這名喃喃自語的代筆作家都不自覺地「內化」了一部分的他者進入心裡。 佛洛依德在1917年發表的「論哀悼與憂鬱 On Mourning and Melancholia」中即提到,失去的客體讓我們必須收回原本投注其中的原慾(libido),若成功投注於新客體(找到新對象)則可離開哀悼狀態,倘若原慾退型(repression)至主體的身上,主體將會「吞噬」這個失落的客體於內心中,內心也因此有了分裂的自我:一個是原先的主體,其他則是被內化進來的客體。 主體與客體並存於一體這個論述,是佛洛依德這篇文章最大的貢獻之一。於是,精神分析對於「自戀」的論述也更加完足。佛洛依德認為,自我迷戀可解釋為對於(已內化於體內)的客體的愛之投注,而自我殘害(包括自殺)則是對於那個客體的恨之轉化。所以說,自戀和自恨實一體兩面,都來自於那個被吞噬於內心的失去客體。 代筆作家亦是。每個名人在接受訪問之後即離開他的生命,成為他生命中的失落客體(the lost objects)。原本投注於他們身上的愛與恨,只能經過退型反彈回他自己身上,成為他內心一個又一個的分裂自我。而那些互相衝突、仇恨、渴求的分裂自我「們」,就在台上化為一個又一個的偶,與男主角進行道道地地的「獨角戲」。於是,這場獨角戲可以視為男主角透過潛意識洩漏而出的一個赤裸告白,至此戲劇的內容與形式完美交融。 妻子茉莉的離開,恐怕是這名代筆作家內心最大的創傷,也是他最在意的一個失落客體。在尋找到下

12/11台南場觀眾迴響

太有張力了!劇本也很棒,有笑點且融合時事。(施同學) 令人尊敬與讚嘆的演員與創作,除了讚還是讚,超乎想像的人偶創作。(張小姐) 精采,挖掘了人不願面對的自己,最美的時刻也許存在於願意剖開自己的時候。(曾同學) 超乎想像,很喜歡展示櫃的設計,代筆作家所面臨的掙扎想像,把人性的特性用不同偶來代言,揭開理性道德下的真實,又能穿梭笑點,輕重濃淡合宜,表演形式多元,演員功力了得!( 陳小姐) 演員的演出很精采,最喜歡的片段是用簡單的海棉棒發揮多功能的演出,因為演員不害怕裸戲,讓觀眾很自然的接受,一切都很精采。(張小姐) 演員太精湛,舞台設計鋪陳很有震撼,劇本太棒了! 很有深度的演出,很精采。演員.劇本.舞台.影像.操偶技巧都很精采。(董小姐) 好棒!很有突破性,也很有節奏感!(楊同學)

12/11台南場首演觀眾迴響

震撼! (蔡小姐) 整場毫無冷場! (劉同學) 無法言喻的精采! (簡小姐) 非常棒!會被永遠的記得,成為典範的作品。 (江先生) 情境很能感受,演員演出很深刻的孤獨和人格分裂,偶劇是第一次觀看,之後有機會一定會再看! (陳同學) 翻轉了偶戲之概念。(簡先生) 魏雋展老師好厲害,很棒的演出,脫出自我! (黃同學) 好看,好喜歡魏雋展多變得 voice。(劉同學) 看到最後很感動,很喜歡! (陳同學) 超棒的!一個人就可以這麼厲害,好酷!下次還要買票來看! (張同學) Good!人和偶可以用如此限制級演出。(涂同學)

聯合報1209—「最美的時刻」 用偶戲看現代性

【聯合報╱記者李晏如/台北報導】 無獨有偶劇團一年前廣獲好評的劇作「最美的時刻」,曾獲第八屆台新藝術獎年度十大表演藝術獎,並列為本報去年戲劇類十大錯過可惜節目。今年底再度邀請導演Baboo和演員魏雋展合作,以大膽前衛的偶戲表演,探討現代人自我迷失的內心世界。 「最美的時刻」改編自國內暢銷作家陳玉慧夫婿,德國作家明夏‧柯內留斯的小說。以兼具娛樂性及諷刺性的犀利手法,表達資本主義下現代人心靈的空虛和迷惘。去年上演賣座極佳,今年劇團將劇本去蕪存菁,以更緊湊和深入的新面目呈現給觀眾。 明夏‧柯內留斯去年專程從德國來台觀賞「最美的時刻」,他認為,作品經過劇場的轉換,被賦與了不同面貌的新生命。對於此次加演,他表示樂見。陳玉慧去年看完戲後也說:「Baboo的導演形式巧妙聰明,將明夏筆下的各種人物在戲中轉化自如…演員的表演動力自自然然地貼近一個詩意但悲觀的質疑者心靈。」 無獨有偶劇團團長鄭嘉音表示,本次合作加入了新的演員,也與劇組培養出不同的表演默契。每日排戲時,演員之間甚至還會討論戲偶今日的「心情」,對話十分有趣。「最美的時刻」將分別於12月10日至11日,及12月23日至26日,在台南市立文化中心原生劇場,及台北台大劇場演出。售票請洽兩廳院售票系統。

人間福報1207—人偶合演 最美的時刻

【記者郭士榛台北報導】 《最美的時刻》去年上演時獲得學者、觀眾口碑回響,無獨有偶劇團將於十二月再度上演。全劇大膽突破偶戲的刻板想像,以人、偶同台的形式,瘋狂、荒謬且不失娛樂性的劇場手法,傳達現代人如傀儡般的空洞人生與虛無心靈。十二月十、十一日在台南市立文化中心原生劇場、十二月二十三至二十六日在台北台大劇場演出。 《最美的時刻》是偶戲導演鄭嘉音與劇場導演BABOO合作,改編自德國作家明夏‧柯內留斯的小說,全劇描述一位代筆作家,總是編撰其他人的人生。舞台上,導演企圖透過人與偶的並置與變換、操控與被操控,以及「獨角戲」多重扮演,去討論一個身分認同的問題。 「改編明夏的小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同時擔任劇本改編的演員魏雋展強調,明夏書裡有太多現代人切身的議題,就像書中的代筆作家,處在一個沒什麼話想說的年代,主角就像現代人的自我分裂,成為一個吸食別人人生的吸毒者,他像是一個黑洞,漫無目的的將東西吸食進去,永不飽足。 無獨有偶劇團團長鄭嘉音表示,《最美的時刻》劇中有多種人、偶對位關係,透過「極其虛假」的戲偶,直接且犀利的諷刺「真實人生」。

演員王宏元,排練筆記

2009 年《最美的時刻》首演的時候,沒有機會看到,那時候就一直不斷的聽說好評,沒有看戲習慣的我 ( 愧 ) ,也想說沒看到好像有一點可惜,萬萬沒想到今年就成了其中的一員。 當初有兩個原因讓我接了這部戲,一個就是操偶對我來說很新鮮很想嘗試;另外一個當然就是和這齣獨角戲的演員,魏雋展先生合作。首先偶的部分,一直想要嘗試是因為從小也是玩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具長大的,樂高、龍鳳號、米奇 + 米妮 + 唐老鴨的三角戀等等都有很多的故事,到現在我 27 歲了還是會很在意床上的 ELMO 生活的快不快樂。 而 2009 演出的錄影,裡面的偶就非常吸引我,有很細膩的部分也有很瘋狂的部分,最重要的是都很有自己生命力。在實際操作後,的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神奇的是,他們每一天看起來心情都不一樣,有時候看起來很美、有時候很哀怨、有時候很沒有精神的攤在那裡,每天接觸到他們的時候,也都會有不一樣的火花,而我最喜歡的偶,應該就是魏雋展的分身暱稱為魏小展,因為他看起來很有那種暗暗地賤 ( 本人對賤賤的東西比較沒有抵抗力 ) ,他在旁邊都有很多想法,但是都對我們嗤之以鼻,把他捧在懷裡的感覺也很好。 在表演上的收穫,需要的是一種十分沉穩的呼吸,才能操作偶的呼吸。聽到最受用的一句話是操偶導演鄭嘉音說的,「操偶師不管內心多麼激昂澎湃都應該要隱藏起來,把能量都給偶」。說真的到現在我都還是會忍不住在後面自己大演特演,時不時的就挑眉 ( 然後被念 ) 。但真的靜下來的時候,感覺好像就不一樣。 再來就是和展先生本人的合作。日常相處上很舒服,因為其實我是個極為慢熟的人,但我感覺展先生好像也是,休息的時候大部分都默默的在兩旁做自己的事。到目前為止,我想我們應該還是處在一個很不熟的狀態,偷偷的說 ( 喂 ~ 都寫出來了 ) ,有時排練中的休息一起搞笑,多多少少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兩人都不熟也不會特別裝熟卻反而讓我跟他合作的時候很放心很順利。我們沒有花太多時間在溝通,就是很單純的在台上用能量互相丟接,偶爾有卡住的地方就講一下馬上就能互相配合,台詞熟了之後甚至馬上開始整對方,其中一段我說他 ” 一個人在家偷哭 ” ,排練時時不時亂講 ” 一個人在家大笑 ” 或 ” 一個人在家大便 ” ,或是他說我在 ” 舔雞雞 ” ,兩個人算是在某種 ” 較勁

演員魏雋展,排練筆記

舊戲重演,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享受。 去年的演出,像是進入一個黑暗的洞穴或是潛入深海中,一種未知莫名的探險。  探索的興奮與未知的恐懼交織並行,一個從無到有的旅程。 而舊戲重演時,享受的卻是相反的,如何從固有的結構中發覺新呼吸的可能,進而走入更細膩的探索。 去年我的狀況較為緊繃,剛從亞維儂藝術節回來,一個月內連演了 46 場戲,回來後馬上投入最美的時刻的排練跟劇本創作,不斷的跟時間賽跑,很多時候身體跟心智都處於較緊繃的狀態,因此演完後,我仍然對自己不滿意,總覺得有個地方還可以柔軟更從容,暗自在心中想著,若能重演,一定要走的更遠,更細膩。 很高興的,無獨有偶真的規劃了加演,要真心的跟劇團說聲謝謝,讓一齣好戲可以有更長的生命,讓更觀眾能夠跟它對話,也讓演員有機會繼續挑戰。 重新排練時,有趣的是,每天我們都可以明顯感覺到每隻偶的心情不一樣,有的偶今天異常興奮,而另一隻卻宿醉一般的頹喪,有個看起來有心事,有的確覺得他今天如導演一般盯著我們工作。 因此我比去年更能享受在排練的空檔跟偶亂玩的時刻,而很多修改的靈感也是從跟偶亂玩的時刻提煉出來的,玩的時候,沒有任何 “ 業績 ” 壓力,只是單純享受一種愉悅,想像力馳騁之際,戲謔,瘋狂,以及各種隱喻反而呼之欲出,有時過於認真或目的性太強的想要創造些什麼,反而落入試圖以大腦掌控全局卻毫無新意的尷尬局面。 這次工作中的鬆,讓我發現,很多時候,身體的自然的感官或情緒反應遠比我們的大腦知道的更多,身體在生活中不斷的接受各種刺激,他只是反應,透過行動,透過感受,他不像大腦總是要控制,身體只是忠實的反應,而且永遠不像大腦會試圖欺騙自己,會創造恐懼來嚇阻想像力。 最後,排練的中後期,我重新體會到,這齣戲是關於微妙的控制與失控,在文本中,每個人都試圖控制別人,希望改變別人觀看他的方式,在一個媒體如此浮動的時代,我們如此努力忙碌的操弄表象,忙碌到避開了碰觸自己的時刻,但越是試圖控制,或是控制的越好,越反應了底層隱約騷動的不安,對於失控的不安。 對於無法掌握別人對自己的觀看角度的不安,對於無法掌握詮釋的不安。 這是一個將自我價值的掌控權建立在別人手中的時代,我在排練中感受著這樣子的身體,在不同層次的掌控與失控間,疲於奔命的身體。 最後的最後,我要跟每隻偶說聲謝謝,在跟你們工作的過程中,我們

無獨有偶電子報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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