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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寶貝2013作品《魯拉魯先生的草地》-演員鴨子

文/鴨子 三分鐘熱度,但投入後就無法自拔。 近期,在表演的過程中,變得又更加著迷,甚至難以跟一切的事物分割,對於此也開始意識到,每個人、事物、細節之間的關係,有多麼密切,而我看著他們,好像這些事物都在對我說話,我想是真正認識偶戲開始。 布袋戲算是初次帶我進入偶戲,在那當中學習到入門的操偶技巧,而我也在短短的三個月,逼迫自己像是個操偶師,好像有這麼點回事,透過『技術』讓無生命物,乍看像是個活的生命。還記得有次團員看我操的獅子,之後跟我分享說『你這是活的獅子』,那刻我不確定完成了什麼,但我相信在操偶時,那生命是活著。 這幾天,是我首次演出長達55分鐘的偶戲,以無語言的方式來講述此故事,而在其中,其實碰碰撞撞非常多,因為『技術』讓我失去『感官』這件事情,然而偶戲之所以迷人之處,就是台上的偶,好像真正經歷了一切,透過他的感官,傳達到身體各個部位,利用了有如畫面般,講述了他所要表達的語彙。我們這次又是以無語言的方式呈現,在每個細節中,都是非常非常重要,因為他的一個小反應,立刻就可以感受到『他想說什麼』,單就這一點,就讓一個重於技術的操偶師要到能夠將偶產生生命的操偶師,完全截然不同,而進劇場後,真正的又學習到了更多更多。 『你要相信它會動,它就會動了』 『我們只是在協助它,它想去的地方』 『他的感官要讓我們看到感受到』 這是導演說過的話,對我在操偶時,有極大的提醒及幫助,我又是一個越困難,越想突破的那種個性,回到自己三分鐘熱度,就是太過高傲,把一切事物看得太簡單,甚至不願再去發現更多更多的可能,然而這是兩者的丟接所產生的,讓我大大省思關於『教育』這件事情,應該讓孩子更去嘗試及適當鼓勵及考驗,而非讓學習是理所當然,而無需知曉更多道理及感受。 今天一位兩到三歲的男孩跟導演說『想要跟魯拉魯說話』,我接受到通知就這樣出去了,帶著魯先生一起,他們是一對姐弟,弟弟緊張要命,仍是吐出他的問題, 他說『魯拉魯先生…你為什麼…沒有跟鱷魚說…謝謝』, 導演問『為什麼要跟牠說謝謝呢?』 『因為…牠救你啊…』 真的好可愛,孩子很直接的和戲連結在一起,無語言,但卻真切的和他們交流著,相當特別的感受,有時我們可能把孩子受限太多,其實他們的世界,有更多更多的想法,帶著他們飛翔,然而大人們卻一再抹殺掉,這的確令人有所心寒。 高雄最後兩場《魯拉魯

偶寶貝2013作品《魯拉魯先生的草地》-作品介紹

OH PUPPET "Mr. Lulalu" 秋風吹開了繪本,翻出立體親子劇場 一起找回對自然的想像力! 親子偶劇《魯拉魯先生的草地》,為日本繪本名家伊東寬先生獨家授權編演,是一個描述關於「快樂分享」的成長故事:主角是個性孤僻、不願和人來往的魯拉魯先生,擁有一塊美麗的草地,附近的動物們都被吸引而來,看見動物們不請自入氣壞了魯拉魯先生,最後連可怕的大鱷魚都來了!在氣憤又急著和動物攻防的過程中,魯拉魯先生卻逐漸體會到分享與付出的快樂! 本劇由資深偶戲工作者薛美華導演,帶領一群極具創意的青年藝術家共同合作。演員與偶以無語言的表演方式,打開觀者對戲偶肢體的敏感度,感受除去語言後藝術作品的深度與層次。詩意的演繹呈現偶戲的豐富樣貌及創意表現,與觀眾深刻交流關於友情、分享等種種美好的經驗。 為呼應「人與自然之間和平共處」的故事主題,劇中以大自然撿拾的素材融入舞台與戲偶,如漂流木、落葉、稻穗等,神奇地將唾手可取之物轉化為各種精緻的動物戲偶,在演員手中活靈活現地帶領大小觀眾進入想像無限的劇場世界。自然材質的運用,也呼應與環境生態結合的故事精神,配合演員現場的口技、吟唱等自然聲響,展現人偶同台的精彩表演,充分延伸原著中以活潑幽默的手法啟迪人心的精神。 演出形式 時間長度:55分鐘 觀眾對象:三歲以上親子 表演形式:執頭偶、物件偶與真人演員共同演出 首演:2013年12月6日 高雄衛武營藝術文化中心籌備處281展演場 創作人員 ◎ 繪本原著:《魯拉魯先生的庭院》/ 作者:伊東寬(日本) / 出版社:小魯文化 ◎ 製作人/曾麗真 ◎ 導演/薛美華 ◎ 偶戲指導/鄭嘉音 ◎ 劇本統整/林孟寰(大資) ◎ 舞台設計/鄭烜勛、謝均安 ◎ 服裝設計/李冠瑩 ◎ 音樂設計/許向豪 ◎ 戲偶設計/林育賢 ◎ 燈光設計/蔣聖修 ◎ 插畫設計/葉曼玲 ◎ 演員/林育賢、鍾琪 ◎ 攝影/鄭嘉音 劇照 2013 首演

偶寶貝2013作品《魯拉魯先生的草地》-演員鍾琪

文/鍾琪 自從在好幾年前看完春琴之後,就對偶和現代劇場的結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倫敦念書的時候,在 V & A 的表演藝術圖書館裡找到 Little Angel Theatre 以前製作的莎士比亞偶戲系列作品,影片裡的偶角色活靈活現,操偶人清楚乾淨但又天馬行空的表現方式,我看得是既羨慕又好奇,在心裡留下了一顆操偶的種子。 回國之後參加了無獨有偶的工作坊,進而參與了一齣偶寶貝的偶戲的作品,從七月份的工作坊到密集的十一月排練,今天就要正式在高雄衛武營首演了!所有我們曾經在山坡海邊、草地石頭上、宜蘭的穀倉排練場裡的經歷都將幻化成小小偶台上的生命,之前希望接觸偶戲的種子也悄悄發芽,想到這真是令人興奮不已。 對我來說,操偶是創作,更是演員的修行。除了訓練完美的二頭肌和雙手互搏的技巧(誤)之外,還有太多形而上的東西。對於生命力的捕捉,全視和觀照,還有嘉音之前曾經提到的,偶戲作為一種「退讓的藝術」,在台上隱沒,給予,成全全新的生命的過程。我期待每一次那樣的光采的到來。 歡迎來看戲!

白斐嵐評論-無獨有偶《紅舞鞋》

文/白斐嵐 如果有那一段童話情節最能讓人聯想到踢踏舞,那絕對是安徒生《紅舞鞋》中無法停止舞動的那雙腳。雖然不知道以當代偶戲為主的無獨有偶,究竟是先決定了和踢踏舞團音踏In Tap的合作才選定戲碼,還是為著故事情節才決定加入踢踏舞元素,但在偶戲、踢踏舞間,卻為原著故事帶來了一番全新的詮釋。 在安徒生的《紅舞鞋》中,失去雙親的女孩受到紅鞋的吸引,無法克制自己想要擁有那雙鞋的渴望,辜負了好心收容她的老婦人,在一次又一次的天人交戰中輸給了自己的慾望,穿著紅舞鞋做禮拜、出席喪禮、不顧虛榮重病的老婦人而偷跑去參加舞會。最後虛榮心成了詛咒,穿著紅舞鞋的雙腳再也無法停下舞動,直到遍體鱗傷,最後不得不砍斷雙腿以重獲自由。在當時歐洲社會基督教影響下,「紅舞鞋」是引誘人們偏離道德權威的罪惡之果、是不服管教的小孩所得到的教訓、是人類跟隨著自己慾望後反被其綑綁的不自由。在深陷慾望的懊悔後,被砍斷的雙腿,竟成了最終的救贖。 正如踢踏舞在二十世紀初逐漸風行,將舞蹈從芭蕾的權威中解放,其與爵士相呼應的自由節奏也讓音樂從學院正統得到自由──在無獨有偶的《紅舞鞋》中,小女孩所面對的「權威」同樣有了一番新解。權威不再是信仰上的道德依歸,而成了軍國主義般的強權壓制,奪去了小女孩的自由,而紅舞鞋成了腳鍊之外的唯一救贖。在女孩每一次的失落歌聲中,紅舞鞋若隱若現地呼喚著她,徘徊在夢境與現實壓迫中,直到女孩終於穿上了舞鞋,走進了那束縛不再的夢境,在肉身綑綁中得到靈魂的自由。 權威的壓迫與自由的渴望──這兩者之間的對立關係同樣也呈現在戲偶的選擇上。以面具示人的紅髮神秘客跳著詭譎的舞,踏在墜落的邊緣,成了魔法般的召喚;被鐵鍊腳鐐綑綁的女孩與猴子掙扎著、等著被解開枷鎖。這些可活動偶或是帶著面具的真人似乎都有著人性的溫度,傳達著觀眾所能理解的情緒。劇情中的士兵則成了被演員高舉的側面人像,有著一模一樣的平面輪廓,彷彿暗示著權力壓迫僅只是個集合體,個人形象既不存在也不重要。 在視覺畫面、舞蹈、戲偶之外,音樂成了最主要的說書人。或許是文字本身也帶有某種詮釋上的權威,演員因此在舞台上不發一語(除了以士兵身分哼唱軍歌般的旋律、或是女孩身分的幽微吟唱),反而由手風琴、吉他等簡單樂器搭配踢踏舞節奏,鋪陳故事的走向與場景的氛圍。無論是女孩與猴子輕快俏皮的互動、迷幻如夢境的紅髮神秘客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