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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電子報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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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裕惠評論《我是另一個你自己》-看似簡單,實則繁複

(官網好讀版) 傅裕惠 【新藝見-戲劇戲曲篇】台新藝術獎藝評集 2007年4月出版 全劇由一座比例稍大的半身偶人頭開始;一雙偌大的眼珠子被蒙上了布,隨著幕起,他睜開了眼,開始一場「我是另一個你自己」的想望旅程。他的腦袋瓜被揭開,一個小比例的業務員提著箱子,試圖尋找和離開;舞台上就此呈現如「出走」、「籠中」、「婚禮」與「天使」等段落。在沒有戲劇事件的具體邏輯結構下,一段段的表演均有並存、交錯或護動的執頭偶角色(由二至三人操作),即使環境不同,每段情境皆凸顯了角色(我)不同的心情-即使在原處,我仍想望他處-這樣的既是渴望自由、卻又逃避而束縛的形而上哲學。看似柔和、平靜的畫面裡,正如音樂設計陳揚所創作傳遞壓抑、重複卻不安的樂曲風格,其實每個角色均有對比強烈的一面,也就是邪惡不安的潛意識。出走的業務員變成野蠻的猩猩;美麗的少婦失去了兒子,變成精神分裂而作夢的患者;付出愛心的老婆婆,被哺育搖籃中的怪物所吞噬;臃腫的自閉者,執意玩弄籠中小鳥的自由,最後被孤獨地拋棄等等情節,隨著不同觀眾的聯想,萬物諸事在此都能客觀反映人生一體兩面的真相。 《我》劇中的偶,再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地訴說著無憂無慮的人間同年;然而,全劇一個多鐘頭的表現中,竟也毫無一絲埋怨、痛恨或是謾罵的寫實與癡狂。像是繩索連結成的軌道、階梯與橫杆,又如大紅心型的抱枕在<婚禮>那段故事裡代表的象徵,所有的物件、玩偶,都隨著情勢發生而變換質性。編導們透過這樣看似簡單、實則繁複的偶劇情節,傳遞了超乎語言的達觀哲學。 至於操偶技巧如何?兩、三個黑衣人能不倚賴台詞,而是憑藉彼此的呼吸和默契,完成連串、連續的複雜肢體與動作細節,讓盯著玩偶看的觀眾,也看到了他們專注的眼神,進而隨著沒有表情的偶人們,奔馳於想像的境界。